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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地爾‧阿希斯,鬼王第一高手……嗎?

資料上寫著「鬼族貴族」。

他不是鬼族,我很確定這點。

 

那,他是誰?

 

 

 

地點:原世界某處

時間:約下午三點

 

  雙方不知道過了幾招。

  抵擋、進攻、再抵擋、在進攻……重複了數百次。

 

  安地爾的黑針劃過言的臉,言的長刀擦過他的肩。

  又是一場回合。

 

  雙方都傷痕累累,討不到任何便宜、也不會讓對方有機可乘。

 

  儘管雙方表面上看起來勢均力敵,但實際上就難說了。

  只要仔細觀察,就會知道他們都各留了一手。

  畢竟他們打了這麼久,卻詭異的連一次術法都沒用。

 

  兩人只是在試探。

 

  對,試探。

  言很清楚安地爾試探她是否有足以殺死他的能力、而她試探他有無愧對「鬼王第一高手」的稱號。

 

  所以儘管言隱隱有些殺意,但表面上收斂的乾乾淨淨、絲毫沒有一絲情緒波動。

  側身躲過黑針的襲擊,言回敬數根冰針送給對方。

 

  她不想暴露弱點,僅此而已。

  但對方是不是這樣就不在她的預料範圍了。

 

  俐落閃躲長刀的斬擊,安地爾瞳中難掩讚許:「實力不錯,小執法者。」借力拉遠雙方距離後,「你們要不要全部加入鬼族?待遇會比現在好喔。」還順便推銷自家陣營想拉攏言和其它人。

  至於反應……

 

  前者回以對方一個上段踢,直接了當的用行動來回答;後者抿唇回給對方一記瞪視當答覆。

 

  不管是哪個,拒絕之意不言而喻。

 

  「是嗎?真可惜。」得到答案的安地爾聳聳肩,絲毫沒感到失望,接下言的腳。

  對方則用刀柄敲擊他的虎口使之脫離他的手中。

 

  側身迴避再次還擊的長刀,「那麼……我膩了。」安地爾藍金的雙眸暗了暗,將布陣已久的法陣起動,將與他對招的墨色一腳踢入法陣中。

 

  「有緣在會吧……如果沒死的話。」漠視其他人的目光,安地爾消失前似是喃喃的語調一字不差的被言聽到。

 

  有緣嗎?

  有緣……吧,「天知道呢。」言喃喃。

  誰知道之後會不會見面,但能肯定的是──

 

  未來的某天,他的存在絕對是個關鍵。

 

  ──線索。

 

  奪目的艷紅源源不絕的從傷處流出,刺痛了除了本人外其它人的雙眼。

  距離法陣較遠的他們,就算趕來也來不及了。

  來不及。

  就算趕到,也無法幫上那抹墨色的忙,甚至只會幫倒忙而已。

  不甘心。

  挫敗不干的情緒頓時盈滿了內心,但腳卻像忤逆主人的思想般,像陣法那疾奔而去。

 

  還沒到目的地,只見原本還在瘋狂運轉的陣法彷彿時間靜止般,毫無動靜。

 

  下一秒,還未鬆口氣的一眾臉色齊齊刷白。

  在那墨色身影的四周出現了一面又一面的玄色壁障,乍看之下就像是一個不規則的堡壘。

 

  那為什麼護他們臉色繪刷白呢?當然是因為……

 

  那,是一面面的「針牆」所組成的「活動堡壘」阿……或是變相的「鐵處女」。

  危險程度雖然不及製作者,但也覺不會遜色到哪去的。

 

  「言!」護呼喊那抹墨色的名,身在堡壘中心的人分秒不差的接收到了少女的焦慮。

 

  安地爾,怪人確認,阻礙程度百分之八十。言默默的將腦中得到的情報下了個結論,在思考的同時也將陣法弄出的陷阱毀個一乾二淨,雖然還是多少受了些傷害,在不構成致命傷的前提下,她選擇性忽略了。

 

  爆符幻化成長鞭代替損壞的刀打向周身的黑針,前者硬生生的碎裂。

 

  「鏗鏘。」第二次,碎裂一面。

  「鏗鏘。」

  「鏗鏘。」

  不知過了多久、擊碎了多少針牆,言繼續打碎這些蔽障,威力不減。

  只要仔細觀看現在的她,就會發現言握著長鞭的手在微微顫抖、呼吸也變的粗重凌亂

  畢竟,她在怎麼在同儕中強大,也改變不了自己的極限。

 

  「嘖。」望向周圍的「針牆」,言感到一陣煩躁。

 

  自己,不夠格。

  這樣的狼狽的自己,言唾棄非常。

 

   一手撫上了戴在右臉上的面具似是安撫自己的煩躁,另一手伸向離針面還有十公分處。

 

  必須趕快解決這些,不然身為線索的他們安危很難保證。

  再者,她還沒完全找回「自己」。

  所以,不能倒下。

  不能放棄。

 

  鬼使神差的,言抹去嘴邊的緋紅,手中冒出熒熒光華,無意識的轉為自己曾經最熟悉、也最陌生的型態。

 

  ──Code:  ,權限一階開啟。』奇特又倍感懷念的機械聲在言的耳畔邊迴響,身上好像有什麼枷鎖被解開了、也好像什麼都沒有。

 

  但現在的她無暇顧及,也不會顧及。

  臉上的面具似是回應主人的心境般,流淌微弱的光澤。

 

  而後,將自身最大的力量輸出於這擊。

 

  「轟!」

  而後,身周的黑牆瞬間化為粉塵。

  下一秒,言的意識被黑暗侵蝕。

 

 

  「……這種破壞力,國中生真的做得出來?」死死盯著倒下來的墨色,不知道是誰講出了這句話。

 

  不得不說,這句話非常中肯。

  可對方到底算不算是個國中生這件事,連她本人都不知道吧?

 

  「「言!」」護和淺夏率先回神,迅速的靠近、扶起外加檢視黑髮人兒身上的傷勢,動作一氣呵成,絲毫不拖泥帶水。

 

  「我看看,」太陽回神走去,稍稍檢視她身上的傷,感受到對方身上暴沖的力量皺眉,「這……是失衡。」語氣凝重。

 

  一眾譁然。

 

  「欸?失衡!?」烈火張大嘴,很是吃驚。

  「很嚴重嗎?」這是對於這方面完全不懂的堅石。

  「廢話!既然連我們只有魔法和治療最有用的太陽都臉色大變了,你覺得會是件小事?」以上是來自刃金的發言,此話一說出,眾人的眼光移至金髮少年身上。

  「那個……太陽,你能治嗎?」綠葉問。

  「……很難說。」少年蹙眉,感知了現在對方的狀況,他呼吸一滯。

  右手粉碎性骨折、雙腳隱隱透著不妙的烏青、肋骨保守估計斷了三根、腹部三處被貫穿……

  這樣的傷勢,饒是冰炎也很難忍受吧?

  驀地,一隻手抓住了太陽探來的手,「……不需要。」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,言搖搖擺擺的起身,拒絕了一旁嬌小少女的攙扶。語氣淡然:「任務完成。」

 

  她抬眼掃了下眾人,扔下傳送符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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